[校友文章]思索另类新纪元大学:边缘想象与实践 张溦紟
本文是〈新院泥巴战的反思(一) 新院院长遴选应体现校园民主〉的续篇
今年年初,媒体系的一些毕业生因不满新纪元学院管理层以升办大学为由,仓促实施媒体系人事异动,而跟现任媒体系代主任和院方展开了对话。重提这件“旧”事是因为那次曝露了新院对于升办大学一事,长年缺乏愿景和计划的问题。
在对话过程中,刚毕业的校友反被追问该有那些大学蓝图,当时的新院管理层,就像此次论战中,对外提醒大众,讨论的方向应集中在大学规划,但自己却并未提出哪些意见。
大学规划计划仍有待深论
后来,新院与董总之争掀起,也就眼睁睁看着一间承袭当年华社办大学愿望的学院,无力地陷入权力争夺之中。迄今为止,我只看到新院管理层近来几次发表的文告中,特别提到院长身负推行原来已在计划中的计划——城市校园的概念。
须认真反思MQA大学标准
将进步价值从理念转为实践
关于上述的讨论仍属于较技术层次,或许还算容易处理。更重要的问题是,也是当时媒体系毕业生所关怀的,我们打算提供什么样的学术环境给学生。我们一直宣称自己是有别于其它学院,并且没有商业味道的民办学院,但新院除了有不一样的创校历史和背景、备受国家机器压抑、多年推动下来的社区服务,和一直希望学生能够对华教历史饮水思源外,我们还有什么?
董教总和新院上下不乏长期参与社会运动的人,一直奋力向这个半威权体制的国家伸张正义、争取作为一个完整个人的基本人权。但是,我们在自我管理的时候,有没有从师资遴选和每个科系课程安排上,展现出对多元、批判、民主这些进步价值的认同和坚持。它不应该仅仅是一种信仰,而是一种实践的可能,即使在我们的教材上。
思考如何突破主流学术框限
就学术而言,我们有没有训练出跟一般以商业挂帅、技术当专业的主流学院不一样的学生。现有的各科系是否提供学生不一样学派的思想。单纯地罗列每个教师在那些海外留学,其实并不能证明什么。至于到底要如何讨论、判定和塑造这个多元批判的学术环境,还是有赖于新院上下职员和教师进一步深思的。
例如,经济学除了学习跟一般学院无异的主流经济思想:假设人是理性的,并时时懂得自我计算利益和不断追求极大化利润(profit-maximizing)外,有没有在学习全球化冲击下,以新自由主义为代表的资本主义模式,其实对于大部分人作为员工的长期基本福利会造成伤害而不自知。抑或,我们忽略了当下身处在发展中的第三世界国家,其在地市场运作和逻辑,实际上跟我们直接采用的西方课本知识大不相同。若直接移植西方全球经济时下最新的知识或会产生错置,以至于我们不自觉地热情拥抱最新的管理模式如责任制、临时工、企业瘦身。
媒体系批判定位摇摇欲坠
已成立7年的媒体系当下就面临这样的窘境。当年庄迪澎先生创立之时,他曾坦言,新院媒体系实非为了培养以新闻为志业的年轻学子,而是希望马华公会收购南洋报业的错误示范,能够让我们在历史上即正视了危机也找到了契机。不管学生未来还走不走在媒体路上,但愿它能够受到媒体识读的启发,能够从此对为国家机器所牢牢掌控的主流媒体,有多一点自主的诠释和批判的能力。
所以,媒体系教师向来主张参与社会实践,不管是以论述或是拍摄纪录片或是亲身参与社运。这一路走来,才让媒体系能够在社会试着走出不一样的路。如今,为了申办大学,目前遗留下来的教师有多少人还是认同这一条路和价值的,直让媒体系往后的定位摇摇欲坠。
权益斗争为己也为后来者
我们的老师和学生每每碰到权益受损时,往往不自知或有所退缩,那些是我们应负的责任和义务,都因为我们并未深刻的自我批判,而不自觉自己所在的位置其实对于自身、学院、未来的学生和社会都有不同程度的影响,甚至把那些持有异议的学生或教师视为麻烦制造者。我们应当认识到:在这个紧要关头,不管是职员、老师或学生,这个位置实际上不仅仅是作为我们个人的,而是具有公共性的。你争取到了什么,后来的人就能享用什么。你没争取到什么,至少你能让后来的人知道应该争取什么。
弱势团体应警惕“主流”作风
小結
假若此篇论述,未能被当今掌握资源和权力的两造主事者聆听、正视和讨论,但愿新院二十几位管理层、教职员、现任学生和如今散落在各地仍然继续求学或已在工作的校友们能够听见,进而思考哪里才是我们要努力深耕、论述的方向。我们要试图建立一个愿景,并提出一个在章程或制度上能够长久保障校长、教师和学生权益,且能确立多元自主批判精神,才是长久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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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注]由於文章過長,只節錄部分内文,全文請見[當今大馬]思索另类新纪元大学:边缘想象与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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