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3月26日星期三

[内部對話](一): 「越界」摘要與感想 張溦紟


"原本...只是希望幫大家做個摘要,方便那些工作或學業忙碌的校友縮短閲讀的事件,結果...就把它作爲[内部對話]的開端吧...請批評指教!

「越界與想象——媒體研究系7年回顧」
一文,以四個子題交待媒體系從2001年創辦至今的變遷,分別為「定位與發展」、「學術與社會實踐」、「内部的民主實踐」、「學術與業界的另類接軌」。

「定位與發展」篇,2006 年媒體研究課程正式更名為媒體研究系,前後培育約300名學生,目前共有超過110位畢業生相繼取得海外的學士學位,另有51名正在修讀學士,各大主流媒 體機構都有媒體系學生的蹤影。除了參照國内外相同科系的課程設置,以引領學生掌握國外傳播學的發展外,媒體系課程同時也頗爲強調結合本土社會動脈和媒體教 育的需求,希望學生在擁抱全球視野之餘,也不忘在地的特殊社會條件。媒體系的課程向以新聞學爲主,另有「觀察家」加影社區報、參觀媒體機構、影像製作課 程、廣播、網絡新聞等作爲學生演練學術與技術的平臺。 總括,嚴謹的學術訓練、理論與實務訓練並重、學術與介入性實踐、教學内容與本土社會脈動的緊密結合,以及培育學生的人文知識和公民意識,皆為媒體系貫徹始終的特色和未來繼續努力的方向。

「學術與社會實踐」篇,敍述媒體系講師長期參與社會實踐的歷程,包括專欄寫作、出版媒體分析專書、資料室的成立與經營、大選報章新聞分析專案、以論述介入幾次大馬媒體重大事件,如嘩FM停播、星洲收購南洋、黃明志現象等。本地大專學府向以逃離政治和社會為名;反觀,媒體系的講師積極參與公共領域的討論,實為本地大專學府或大衆傳播學院少有的鮮明特色之一。

「内部的民主實踐」篇, 媒體系嘗試在繁瑣的系務中落實法規化和參與式民主兩大原則,不僅在行政内部通過「組織規章」,替日常的行政工作建立有效且可執行的規範,也有助於媒體系未 來能夠不受人事異動的影響,依然遵循之前所達成的共識,永續經營;同時,也邀請媒體系系會的學生代表參與部門會議,主動賦權並鼓勵學生參與系務的決策過 程,體驗自治的重任。此外,也讓學生重新思考院方、老師和學生三者之間看似不可挑戰地、由上而下的權力關係,開始有了多元開放的想象。 往前推一步,這或許也是爲何媒體系的學生相 較於其他系,屢此要求欲與院方展開公開對話溝通的原因之一,成爲媒體系的傳統。因此,若將學生上述行爲僅僅詮釋爲麻煩製造者(trouble makers),或許就過於簡化且污名學生嘗試突破傳統教育僅賦予學生卑微地位的努力。當然,學生在這個過程中是否展現足夠的成熟和相對自主的能力,這就 另當別論。(關於這一部分,在外界吸收更多知識和社會經驗的校友其實扮演著核心的角色。就長期來看,校友其實應該積極投入傳承工作,才能額外補充在屆學生 對於組織的經驗上的不足,也是強化所謂之媒體系特色的重要管道。這是校友和學生可嘗試的學習過程,也是對於校友的考驗。)

「學術與業界的另類接軌」篇,如同「定位與發展」篇所及,媒體系特色乃在於同時注重師生兩者對於社會的介入實踐。即便院方和媒體系的後續發展也開始轉向關注技術訓練,投入可觀的資金添購器材設備,和開辦影像相關的科目,也不忘鼓勵學生善用習得的技術訓練,成立新聞錄影隊親身體驗各種政治或社會事件, 並將新聞紀錄片或講座拍攝的成果上載到網路原生報「當今大馬」。在有限的資源下,另也開創性地設立「媒大媒小」部落格和其分支下的實驗性網路清談節目「你 有你講」,嘗試將學術與實務訓練結合。在大馬媒體受到國家法制和媒體業界自我設限的雙重控制下,主流媒體包括廣播、電視和報章的製作内容,一般都偏重收視 率高的通俗娛樂、消費資訊或輕鬆話題。而媒體系這種強調技術不離社會、文化和政治議題的做法,也是其要拓展學生對於媒體想象的一種值得努力的嘗試。

題外話:關於升格大學
誠如文章所指出,媒體系要能夠走出新院,與國内外傳播系研究人員交流對話,以目前的師資陣容、素質和學術資源來看,媒體系尚有一段距離。這一部分能否成事還 得仰賴院方和媒體系未來能夠注入更多來自不同領域的學術專才,並提供講師優良的研究環境,甚至開闢更多元且能夠結合本土關懷並跨越不同領域的課程,如媒體 政治經濟學、媒體社會學、媒體與階級、媒體與空間、媒體與環保、消費、年齡、族群、宗教、科技…… 值得思考的是,要容納更多的師資、拓展多元本土的課 程,同時也給與學生可以在不出國的情況下,接受更完善和一致的學術與技術訓練;或許積極爭取新紀元成爲大學,以提供三年或四年學士學位,甚至讓學生能夠更 進一步地在新紀元完成碩博士,才是一條最終能夠回過頭來保障學生長遠利益之路徑。因此,先不論升格為大學是華社長久以來的願望,甚至是國民得以從中小學到 大學,接受以中文為教學母語的完整教育體系的基本權利,單就讓媒體系能夠更長遠的發展並實現上述的種種期望,新紀元升格為大學確實是可堅持的道路。(當然,申辦大學的途中要如何調整新紀元自身以應對政府體制的要求,這其中必然涉及其他議題,暫且不在本文的討論範圍。)

題外話:關於編寫教材
另,文章最後提出了一個值得關注的建議,即媒體系計劃和業界同道共同編寫馬來西亞中文傳播學教材。教材編寫固然繁重,加上媒體業發展變化多端,不容易捕捉正在流動中的趨勢,但除了少數如莊迪澎先生所撰寫的「看破媒體」、「強勢首相vs 弱勢媒體:給馬哈迪的媒體政策結賬」作爲公衆人士大馬媒體生態的重要讀物外,一般關於媒體的討論都分散在不同媒介以發表短篇時評或論文形式出現。加上國家 缺乏建立方便且有效的公共學術資料庫(目前國家的資料庫只能搜尋到論文的篇名,同時文章的收集受到語言的限制)的遠見,讓大家無法輕易地搜尋海内外關於大 馬媒體或其他領域的學術文章,而往往造成我們無法更扎實且全面地掌握這個領域的核心面貌。 眼見於中文學術界嚴重缺乏對於大馬媒體歷史發展,及本地傳播學者(尤 其是其他語言群)的學術理論作系統性的爬梳,以至於我們對於媒體現象的評斷往往流於形式化的批判,而非以背景知識作爲基礎的深刻分析。再者,編寫兼顧全球 視野和本土關懷的媒體讀本,受用的不僅僅是傳播學院的學生,在媒體作爲大量資訊的主要來源的當代社會,媒體識讀也是普羅大衆所應具備的素養。簡言之,編寫讀本或教材是一個亟需努力的工作,以避免當代或未來的年輕人繼續與社會的歷史發展嚴重脫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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